最近台灣從歐美引進的兩本書「孤獨世紀」和「集體倦怠」,分析疫情時代加劇數位浪潮,如何影響學習和工作、為現代人帶來孤獨感與倦怠感,引發社交焦慮,甚至加深網路霸凌和外貌主義,這些問題已在台灣上演。疫情下的數位浪潮不僅改變你我生活,也讓現代人出現數位後遺症。
清大學生會事件就是明顯例子。該會日前把對新生的致詞以錄影和公開信放上社交媒體,意外引發「炎上」現象。原本單純的校內活動,一路延燒為針對外貌、學歷的網路霸凌,範圍擴及校園之外,始料未及。
當Zoom、Google meet等視訊平台在疫情時代成為不可或缺的工具,人們卻對一場接一場的視訊會議╱教學產生疲勞,「視訊會議疲勞」(Zoom fatigue)這個新詞彙因此誕生。
視訊會議 大腦反而更累
史丹佛大學研究,不同於面對面的溝通,人們可透過肢體語言理解對方,聚焦於臉部的視訊會議╱教學,迫使大腦得花更多力氣解讀對話者的意思和情緒,容易感到疲勞。而太習慣視訊上課,學生也會因此失去察言觀色的能力。
在視訊會議╱教學中看到自己的臉,也如同長時間照鏡子,不僅分散注意力,也會因為挑剔自己產生負面情緒,並讓使用者更在意長相。專家建議,上視訊課程時,學生若能關掉自己在螢幕上的臉,可提升學習效率。但老師多半希望上課時能看到學生的臉「點名」,形成兩難。
遠距教學 像對空氣講話
台灣學生聯合會高教委員會主委黃彥誠也說,遠距教學影響課堂互動效果與學習效率,學生常關著麥克風不太願意發表想法,發言者也覺得自己「像對著空氣講話」,感到孤單。
國外多項研究也指出,使用社交媒體的時間愈久,愈會感到孤獨;若能限制使用社交媒體的時間,使用者會花更多時間和親友面對面社交,變得更快樂。
六成學生 網路社交焦慮
根據兒福聯盟十月發表的調查顯示,台灣七年級到高三的學生,平均十一歲就有社交帳號,一成的人八歲就有社交帳號。其中有高達六成三的學生出現「網路社交焦慮」,四成表示會留意在社群上PO文得到的按讚數,四成在意遭「已讀不回」,因此產生憤怒、沮喪和焦慮等情緒;兩成學生表示,因為擔心錯過群組訊息,幾乎無時無刻不盯著手機。
社群媒體也助長網路霸凌,過去校園霸凌只發生在校園,網路霸凌則是跨出校園,甚至一天廿四小時存在,更讓遭霸凌者無處可躲。